兄弟,只要你不说,我给你钱,你心肠好,饶了我这一遭吧。”

“教我饶你,也容易,你与二姐写张纸来,纸上言明今日今时偷了官钱多少,你在上面再签字画押,这纸教二姐拿着。

有两件事,你要应下,若是有一件不应,我就拉着你去见知州娘子,教她打你一顿,再把你这个贼婆子赶出去。”王二哥叉着腰说道。

李大娘道:“照兄弟你说的,只我吓的手抖写不成字,劳二姐代了笔墨,我在上面签字画押就是,不知那两件事,是什麽事?”

王二哥道:“这头一件事,便是不许你再偷鸡摸狗,灶房只有咱仨人,你又是个不老实的,以后灶房里哪怕丢只破碗,我都只当是你这婆子偷的,到时候我与二姐讨了那张纸来,拉你去见娘子,姑娘,这桩事你应不应?

“应……我日后再也不犯这毛病了,那另外一桩事呐?”

“另外一桩,日后二姐教你做什麽,你都要去做,问你事,不可藏着瞒着,更不许把灶房里的事,卖给旁人,若是见钱眼开,为了好处伙同外人来算计二姐,我定不饶你,也要拉着你去见娘子姑娘,这一桩,你是应,还是不应?”

“我应,我应。”李大娘丧气道。

这厢梁堇取了纸笔红泥,写下了李大娘的贼行,李大娘在上面写了自个的名,又按了手印,梁堇把墨迹吹干,然后叠了叠,收进了袖子里。

如此这般后,李大娘便翻不出事了,她能干,又会些灶上的手艺,虽手脚不干净,贪财,但有一点好处是人心眼少,梁堇使小计诱她,换个心眼多的,断不会上当。

其实从她爱卖弄风流事便能看出来,谁见过心眼多的整日里说这些子事。

若是把她赶走,再赁来个厉害的,梁堇还不知要如何苦扰。

出了灶房,李大娘私下埋怨王二哥:“好兄弟,你什麽时候向着她了,之前我见你都不大敬着她。”

“人梁二姐是正经的管事,我可不傻,得罪她我能落什麽好处,任由你把她害去,再来一个性儿赖,手段大的新管事,我岂不就没好日子过了,二姐性子好,平日里既不骂人也不打人,这样的好管事去哪里寻。”

“我啥时候要害她,你怎地污蔑我,再说,她走了不是还有我,说不定上面就让我当管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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